棠时

呱呱呱呱呱。

【雷安/HPparo】不摧(一)

短,超短,突发脑洞。

蛇院雷狮×狮院安迷修。我流雷安。







他们望着海,似乎这里是万物的咸涩边缘。

——罗伯特·麦克法伦《荒野之境》






最新的遇难者名单上,安迷修看到了雷狮的父母。



那对同是反抗巫师纯血观念的傲罗夫妇,曾被视为魔法界的天作之合——同样出身自高贵的纯血家族,拥有出类拔萃的魔法才能,在霍格沃茨就读时就互是同窗的年轻巫师,毕业后自然而然地携手加入了凤凰社。

也自然而然地,在一次战斗中双双战死。



那份名单是和雷狮一起被紧急送回学院的,或者说,是用鲜血抄在羊皮卷上、被遍体鳞伤的雷狮抢回来的。

当时被食死徒完全渗透掌控的学院已经人人自危,雷狮在某天早上突然不告而别,甚至连卡米尔都不知道他的去向。三天后的一个雨夜,那晚安迷修在图书馆为了迎接N.E.W.Ts(终极巫师考试)自习到深夜,当他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时,就看到不告而别了三天的雷狮浑身是血地坐在那里,敞开的长袍露出胸肋上一道新鲜的伤痕,雨水和着血水顺着发梢滴落,他靠墙坐在那里,意识竟然还是清醒的。




这样狼狈的雷狮看到安迷修,竟然动了动染血的嘴唇,像是在露出一个疲倦的笑。

安迷修看见雷狮这样子的瞬间就暴起了,他一把扔掉怀里抱着的一摞课本,恶狠狠地扯下自己的外袍就把湿漉漉的雷狮裹了起来。


他探了探雷狮的额头,热度已经接近于烫手了。


“别这么凶。”雷狮从袍子的缝隙中伸出只手去弹了一下安迷修的额头,“这不还没死呢吗。”


“……你能不能别这么吊儿郎当。”安迷修僵硬地抬起点头去看他,替雷狮拢着袍子的指骨隐隐泛白,“你这一身血怎么回事?你去哪了?……卡米尔他们知道你的事吗?校医院不能去了,斯莱特林休息室也不能回去,你……”


未知的恐惧感几乎要从他原本坚不可摧的心脏中钻出一道裂痕来,雷狮的魔咒课实力是什么水准,四个学院的学生与教授都有目共睹,先不提那已经胜过绝大多数傲罗的实战能力,就算是对上号称“最强”的嘉德罗斯,胜负也是五五开。这样在已知的魔法界中已经堪称强悍的雷狮,居然也有重伤濒死的时候?





等等。


……已知的魔法界?




他猛地警醒,抬头盯着雷狮的眼睛,缓缓拢紧了五指。


“……是「他」?”


一道电闪适时劈落,刺破了茫茫雨帘,将雷狮的神情映得雪亮。四下雨声稠密如织,雷声如怒风声似哭,雷狮的回答,也这样悄然弥散在了潮湿的雨夜里。


“嘘。”雷狮说。





事实证明雷狮的情况绝没有他自己表面上强撑得那么好,为了能够隐藏着等着安迷修回来,他连续加持了两个小时的幻身咒,用以维持隐身形态。大量的失血导致他连站都快要站不稳了,勉强支撑着回到有求必应屋,还没等围上来的同学说什么,雷狮就一头栽倒在了安迷修的身上。


他一直攥在手里的那张破破烂烂的羊皮卷的内容,自然也就被公之于众。


他父母在神秘事务司的废弃的预言厅正面遭遇了黑金与食死徒,仅仅由四名精英傲罗组成的小队自然难以和几十人的食死徒正面交锋,在一夜的鏖战之后不幸身陨,他们阵亡的那一刻,消息以某种魔法道具的讯号传递到了雷狮这里。

于是便有雷狮的连夜离开学院,追击一队袭击了他父母的食死徒几百里,最终在黑金彻底加入战场之前夺回了父母的遗物逃离。


除了他父母的魔杖与信物,雷狮还带回了魔法部残存旧部们暗中整理的新的阵亡者名单,写下几十个名字的字迹并不相同,羊皮卷上还溅满了新新旧旧的血,像是在一代又一代人手中传承过的火炬。


躲在有求必应屋中的学生,有的在这份以血与火书就的名单上找到了家人的踪迹,难以遏制地恸哭出声。

此起彼伏的呜咽与安慰声中,昏睡了半夜的雷狮混混沌沌地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恍惚间就有温热的气息凑过来,在一片嘈杂中,唇齿相偎地渡来一口温水。


“烧退了。”安迷修顺手试了试雷狮的体温。

“本来就没什么事。”雷狮把那口水咽下去,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别瞎操心,没事。”

他一边说一边在口袋里四处摸索,也没去问安迷修那堆哭着的同学是怎么回事。摸了半天,还是安迷修从旁边拿来了那块雷狮拼死也要抢回来的怀表,轻轻地放在雷狮掌心。


“我知道。”他说。




你知道。

我知道。




雷狮沉默地凝视着安迷修的眼睛,那双苍碧的、永远未曾沾染尘埃的眼睛,此时正烙印着他的身影。他的轮廓在那双眼中寸寸跌宕着沉落,最终融出一泓温和的、不语的心意。


然后雷狮张开手抱住了他,像是拥抱此生的所有那样无声而庄重。




我只有你了。

你只有我了。






TBC.


二走https://znshao.lofter.com/post/1cba5ed9_1113fbd7

评论(12)

热度(189)

  1.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